枯河

北京烤鸭x你。现代AU。

第一人称紧急摸鱼。

 

-01-早安吻

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，北京烤鸭在睡觉。

是那种很甜的睡梦，打着小呼噜。背上被子的鸭鸭图案随呼吸起伏着。

 

要不要叫醒？外面睡看起来会感冒。

我犹豫了一下。

 

还是不了，他看起来睡得很沉，如果被吵醒肯定会大声嚷嚷“爱卿你为了何事扰乱朕的清梦”吧。

 

没办法，那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。想来他身体那么好，应该也不会感冒。

想法已经定了下来，我坐在他的身边等待日出。

 

外面是笼罩在清晨雾霾中的城市，红绿灯下车流缓缓前进。

是看腻了的景色。我将目光从窗外移到他的脸上——

英气的剑眉几乎挑进鬓角。鼻梁高挺。

是少年的长相，不知过了多少年都是如此，却一直看不腻。

 

还有两片薄唇。如果能品尝一下的话一定会很美味吧——几乎能尝到舌尖凉凉的、干净的少年气息。

我专注地盯着他，直到外面有一缕阳光照了进来。

他的睫毛微微颤动，然后睁开了眼睛，坐起身。鸭鸭图案的被子掉到地上。

 

“早。”他已经健气满满地清醒过来，大声地打了招呼。

“早。”我看着他的薄唇张合，回答道。他比窗外的阳光更耀眼。

 

“莫非爱卿在朕醒来之前一直盯着朕看？”他瞪大了眼睛，圆圆的。很可爱。

“是。”我毫不避讳地对他笑了一下——

 

下一瞬间距离急剧缩短，唇上一凉。

凉凉的、干净的少年气息。带着真实的，生机勃勃的气息。

 

“这是朕和灯影牛肉卿学的早安吻。”他大声说，似乎豪气地转过身去。

但是耳朵尖红红的。不得不说真的很可爱。

 

“早安，我去给你做早饭。”

我对他的背影笑着说。

 

“无事，朕今天出去吃。”

拐进卫生间，食魂中的帝王的身影似乎比平常更匆忙。

 

-02-早操

早操，千万高中生的梦魇。尤其是冬天。

 

我穿着外套打着阿嚏出去，不自觉地把手缩回袖子里。操场真的是太冷了，学校有钱修室内运动场的时候我一定血书感谢。

咳嗽了两声，水汽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白雾。听到两声熟悉的轻咳，我才意识到——

 

“爱卿，手不能放在袖子里。”

是北京烤鸭。他戴着学生会的袖标，手里拿着专用的记事板。

“好好好。”我笑着投降，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。

 

他悄悄张望，见没有人注意队伍末尾，塞过来一个小小的白色纸包。

“爱卿若是觉得冷，就捏着这个。”他说，“只要不缩进袖子里便无事。”

 

我捏了一下，是个暖手宝，安静地躺在手心里散发热度。

北京烤鸭咳嗽了一下，一脸严肃的神色绕到了队伍前面。

 

我忍不住笑了。

 

-03-午餐

我走进了食堂。

 

刚刚是节令人身心俱疲的物理课，我想我需要一些好吃的东西来慰藉我的胃和脑子。

人有点多，当我正在琢磨是吃一层好还是二层好的时候，我听见了他叫我的声音——

 

我抬头，他站在二楼的栏杆那里。发现我终于看向了他，他中气十足地一挥手：“爱卿！”

 

好吧，其实我能理解他的迫切心情，只是旁边的目光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了。

“中午好。”我对他说。

我们不在一个年级。看他肩膀上的袖套，大概率是被排了食堂值班所以和任课老师说了一声早来了食堂吧。

“朕帮你打了饭，里面有你最喜欢的鸡腿。”他说，笑容里有些小小的得意。

 

“好。”我笑着说，“谢谢。”

他挥了挥手，好像在说没什么。

 

放在桌子上的饭还是热的，里面是一应我喜欢的饭菜，只不过比我自己打饭的时候要多得多——食堂阿姨似乎特别宠爱这个年轻阳光的小伙子，我想，不禁有点羡慕——然后想了想但是他会给我打饭啊，那岂不是我是最终受益者。

一边想一边吃，有点酸又有点美滋滋的。

 

吃完之后我去放了碗，在楼梯口那里说了再见。

 

“辛苦了。”我说。

他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。

 

我往外走，快离开食堂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他站得笔直，连带着袖章上别着的，带鸭鸭花纹的别针都显得格外有朝气。

 

 

-04-晚餐

晚些时候下了雨，我发起了愁。

 

没带伞，去食堂的路又远，要不就不吃了吧。

晚上还有四节晚自习，鞋子湿的的话明天肯定会感冒。

 

屋漏偏锋连夜雨，零食也吃光了。

想着算了算了，饿一顿也没什么，我拿出试卷，开始动笔。

 

但是也太难了，作了一道又一道辅助线，要证明平行的对象却似乎和我渐行渐远。

“爱卿。”

 

——他出现在了我身边。我吓了一跳：“你怎么来了……？”这里是高年级教室。

“爱卿肯定没用膳。”他说，掏出一只面包。

 

是我最喜欢的口味，入手湿润，应该是沾了雨。

我一低头，他的膝盖以下湿得透透的。

 

“你……”我捏着面包，又好气又好笑。

“爱卿不必多礼，直接吃便是。”他叉腰，大气磅礴地一挥手。

 

你冻着了怎么办，现在可是冬天啊，小傻瓜。

我忍不住叹气，但又感到了丝丝温暖。

 

-05-放学后

在下学的时候，我不出意料地在楼梯口看到了他。

 

“所以说，你一个低年级在这里等我一节课做什么。”我说。

他穿着校服的白色外套，里面反季节地配了件白衬衫，在灯光下面站得笔直。

“外面下雨了，关心爱卿是朕理所应当尽到的责任。”

 

他整了一下肩膀上的书包，打起小鸭伞。

我窜到他的伞底下，踩着水同他一起回家。

 

“我说，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。”我问，伞外面的世界缓缓移动。从肩膀那里传来他的温度，少年的炽热的温度。

 

“明日再说。”他撑着伞，“爱卿今日累坏了。”

每次我欠了他什么，他都这样说。我笑了笑，然后低下头看着地面。

他的脚步比我大，但总是贴合着我的速度放慢自己。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没那么张扬，泥水就不会溅到我身上。

 

我眼角一酸。

“爱卿我——”

他正想开口说什么，看见我哭了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。

“谢谢你陪伴我。”我用哭腔说，而他不明所以，伸出手抱住了我。

而像是真正的、真实存在的人一样，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指尖带来的温度。

 

——

 

 

如果喜欢的人多的话、可能会写成一个系列。

可能的话，请在评论里留下您想看的食魂吧。谢谢您的喜爱。